為母校成大出書接受天下文化出版公司訪談與拍照。收到信後猶豫沒多久決定接下。
許多年未接受訪問和擺拍,採訪者在訪談開始沒多久就說出一個關鍵詞:「是要告別?」
對,此語正中。不是為了加入榮譽校友的榮譽心作祟,反而是想對母校竟然想到我做一個適當的回禮,而且,是一種階段性、儀式性的終了——就算是感恩吧。
我本科系念得很差,也沒興趣,到大四下還修17個學分才得以爬過畢業門檻,這是最猶豫受訪的主因。
但大學四年的確給了我無與倫比的自由、孤單和碰撞,則是不爭事實。
我懷念與敬佩的不是哪個科系哪個社團哪個人,是一段青春,成大是這個背景舞台。
當年廝混過的人,幾乎都不在核心朋友圈,極少數還成了我不齒的人。本系同班同學,連最後一位都早在約莫二十年前完全中斷聯繫。
但那裏確實有過我刻骨銘心的單戀,各種社團、活動與鳳凰樹文學獎的淬鍊,幫助我能勇敢走向社會,去敲土木系無法為我敲開的許多扇門。
那天訪談後緊接著停棚一個半月後的《台灣心事》直播,講太多話回家後滿虛脫。加上攝影大哥擺拍非常久,總要我再笑開一點(這類人物專訪是不能接受一張平靜的臉嗎),訪談時也不斷側拍我張牙舞爪與橫眉豎目,希望選得出夠好的——是不是傑出校友我無所謂,但看來不帥還是有傷我那「不堅強的道心」的。
隔日回想訪談內容,忽然有愧。我雖把握時間坦率明確,但似乎跟他們想達成的勵志路線差異過大,而且關於成大的美好回憶僅說了一小小小部分。不知道最後記者落筆要如何裁減,才能「藉著傑出校友的努力與成就,激勵讀者發揮價值、貢獻社會」(出版社企劃邀請函語)。
不過世間事總難由我們拿捏,就放下吧。
老師當年學土木是父母意願嗎
期待看到访谈全文及照片。
对成大印象很深的是在痖弦纪录片中看到的那株硕大的大榕树。
XX系無法敲開的門
也是很多人的歷程
但這世界是容許些許變異來增色
細膩的土木
在大学就是风云人物的您
其实已经练就了一身武艺
彼时我以母校为荣
此时母校以我为荣
我也有一個一個成大校友的故事:這位朋友剛畢業那年沒找到工作,去擺攤賣小吃,隔年開始當上班族,然後被挖角到某家FAANG,幾年後再被挖去另外一家,期間還生了幾個孩子,成了大家眼中超厲害的矽谷職業婦女。缺乏知名度,感覺很適合寫勵志故事,但實在和大學讀哪間關係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