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跟老友談到，這世上概分成兩種票房：需要催票，和無須催票的。不只電影、舞台戲、展覽、演唱會這種限時商品，連書、音樂、遊戲、網路影片都一樣。

如果沒有特殊外力事件造成話題（如男童撞毀名畫），傳統所期待的「口碑」，對具備快速生命周期和下架壓力的產品，影響越來越小。

很多人會說軟體比硬體重要，但在內容物多如泡沫與塵埃的年代，人們的精神食糧早就和物質食糧一樣過剩，甚至透過諸多傳統不具備的免費管道（如20世紀的廣播電視、21世紀的網路），大眾取得的精神食糧遠比人類任何時代都多。

這是老話但不是廢話，所有感傷、抱怨、痛恨消費者/閱聽人「買別家不買我家」的內容商或創作者，可能得不斷不斷提醒自己這點。

把聽眾、觀眾、讀者、玩家矮化當「豬狗」（如李宗盛曾感慨批評），勿忘飼料品牌很多，沒有人非買你；若把他們高抬成「知音」，對不起，你一生有福份贏得的知音量，可能真得看命盤裡人際關係宮和事業宮，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