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怕的人，特別在意錢。鬥慣的人，特別在意鬥。

「那不能殺死我的，使我更堅強。」尼采這句話也能套在被迫害妄想症者身上。只是那種「堅強」不是真的強，是彆扭與執拗。

鬥慣的人看別人總存戒心，然後自己絕不拋真心，只拋詭計，美其名是防禦，其實是被動式攻擊（Passive Attack），自己先閹割了誠信。

一旦哪天對方作為不如己意（或者對方認清他真面目而翻臉），就立刻宣判對方「露出馬腳」，慶幸「果然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其實乃是自證預言（Self-fulfilling prophecy）的小把戲展現。

你一貫玩假的，玩陰的，玩到別人惱火，還怪別人脾氣壞？擁抱這種歪理與邪曲性格地活著，果然只能「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毛澤東語錄）

從個人到國家，大概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