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為你做件事,讓你更快樂的事,好在你的心中埋下我的名字。」–作詞人施人誠
你曾經做過很多傻事吧?放心,我也一樣,但我慢慢學乖了。
就算不是最傻、也是前幾名的傻事,可能是無望的等待一個人,然後又幻想自己可以守護著對方。
當然,在守護過程中,我們免不了一次又一次地試圖接近對方,也會努力而細心地注意他(她)的需求,希望能「做件讓對方快樂的事」,好讓他(她)感動地「在心中埋下我的名字」。
劉若英知名的翻唱曲「很愛很愛你」,詞作家施人誠從開始就揭開了一個美麗的陷阱。
那就是,所有善意的背後,幾乎都有個目的:「在心中埋下我的名字」。也因此,中國傳統文化或佛法中說的「積陰德」,才變得那麼高尚與困難。因為我們凡人,真的很難「施恩完全不望報」。
就算慈母、愛人、好友,也常常免不了感慨(或當面說或背地埋怨):「我對他(她)多好多好,換回什麼呢?」
但愛情的癡傻,往往正是愛情的可愛與可貴。無望而持續付出的戀人,在這世界上還真不在少數。
當初,我也曾傻傻地暗戀、明戀,認為自己在付出,而且是「痛並快樂著」地付出。結果,對方是接收了一切的付出,我也相信那付出對對方是有好處的(不是騷擾),可是,結局仍然不如我預期的美好。
說「肉包子打狗」不浪漫,但狗確實很滿意那些包子不是嗎?「在你的心中埋下我的名字」,狗也會日積月累記住給牠包子的你,但畢竟不是和你談戀愛。
英文名言諺語中,描寫無望的愛不少,但與其直接傾訴「我願意無條件為你」或者訴苦「你看看我都在為你付出」這兩類,下面這句,更值得大家來玩味。
I love you, not only for what you are, But for what I am when I am with you.–Roy Croft
我愛你,不只因為你是怎樣的人,還因為和你作伴時的我是怎樣的人。
這句話出自一首詩,我特意補上詩末另外一句:
You have done it, without a touch, without a word, without a sign.
你不用碰觸、說話甚至給個暗號,就能做到(讓我快樂、美滿、自足)。
前後文連貫起來,是首美好的情詩,但也不妨拿來替代形容「單戀者的自以為是」:你怎樣其實不重要,我怎麼想你、念你、思維你、定義你,才重要。而我會照我自身幻臆與描摹的你,去給予、去膜拜。
大學時一個我盲戀的對象,最後說了實話:「難過的時候來找你就不錯了,快樂的時候找你幹嘛?」
夠狠,也夠明白。你看到當「守護天使」的下場了吧?不是每個受恩者都會好好回報的。
「如果你有話,儘管對我說;如果你有愛,放心交給我。如果你很苦,我想分一半承受;但是你沉默,這叫我怎麼做。」
這是1991年寫給香港樂壇大老林子祥的詞作「至少還有我在乎」,但放到現實中,自己在乎之外,請千萬確定對方在不在乎哪。
Hopeless love也可以是快樂且不求回報的
與你說的詩很像
我愛你
不只因為你是怎麼樣的人(我自己的想像)
而是看到你的書與聽到你的廣播(另一種聲音,漢聲?)
也不說不清為什麼當時我就很高興
奇怪的國中生吧
心裏裝著孟克的吶喊吧
anyway
你要很開心喔
我會遠遠的在乎
ㄎㄎ…
每一個百毒不侵的人都曾經無藥可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