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二」:★★★★☆
雖然很沉重,雖然電影公司賠了錢,但馮小剛導演確實拍了部好作品,內斂壓抑地處理完這個應該哀矜勿喜的題材。畢竟,中國人是個如片中老人家說「糟心的事都忘了」的民族,苦難太多,苟活、忘懷,似乎是屬於受苦太多的民族特有的生存之道。
從某方面看,你當然可以說這是呈現抗日期間國民政府顢頇腐敗無能冷血內鬥的一部片,當今中國大陸會想拍揭露蔣介石政權惡行的電影,實屬合情合理;但在台灣能上映而不惹起台灣右翼人士抗議,則不知該說台灣社會足夠寬容、誠實面對國民黨在大陸的劣行,或說朝野上下早已對民國史無感冷漠、對大陸主導抗日史話語權的軟弱?
但從另個稍為樂觀的角度看,這畢竟是一段不容迴避的歷史,有人拍,總是好事。大陸現在可以挖國民黨政權的惡,但全片看下來,相信多數觀眾會發現:很多問題1942年跟現在沒太大不同,中國官僚體制的惡,不單單由國民黨接收,共產黨一點也逃不過。
甚至,在片中我們可以學習到無數和社會與管理有關的難題,比如:
- 在資源不足情況下,如何分配資源?
- 危急時,哪些資源不再是資源?如何取捨?
- 什麼情況下,可以棄卒保帥?
- 人道,有沒有雙重或多重標準?
- 國都沒有了,一省重要嗎?
- 人究竟被什麼驅動?肚子都吃不飽了,信仰、貞節、親情、愛情、忠義、甚至國族認同,重要嗎?
- 管理者對重大問題的欺騙、粉飾、拖延,是公關統御的必要之惡,還是絕對違背良知德性之舉?
本片雖沉重,卻沒有很好哭,反而帶來很多沒有一時一地簡單答案的省思。難得拍這樣一部大片,品質也相當精良,卻沒能獲得太熱烈的迴響,可惜,但也似乎說明了當今世道一些什麼。
对
思考如何做好
是更重要的事
虽然我没看过这片子
其实大陆人都知道
这1942不在1942
1942+20=?
真是太巧了,这部电影我上周才看。看后第一反映就是想推荐您看的,但再一想,这片子在台湾可能不会放吧,所以就不打算向您提及了。
不得不说,今天看到这篇影评我最想说的一句就是:现在的国民党,真是好样的。能有如此气度、胸怀正视过去的这段不堪的历史,能让此片在台湾正大光明的上映,这让我真切的感受到了国民党的进步。说实话,我真没想到此片能在台上映。太意外了。所以,现在我只想说,一个国家如果有这样一个政党在领导,一定是有希望的。
再说本片的影评,我完全认同您文中的观感。而且观感我真的想说:冯小刚的确是位有社会、历史责任感的好导演。这部电影与过去的[集结号]都让我这么看他。
知道这是一段沉重的历史
知道这就是我的祖辈经历过的事实
但是我和很多人一样,还是没有去看
难怪冯小刚导演那种深深的遗憾
联想到现在的中共,只能说历史总是在换汤不换药的重复着。
再想到昨天的那一震,也让我感觉历史总是在重复中前行。但坦白地说,而看到四川的地震相关新闻,我其实有些麻木了。
看这片我也没觉得有哭的感觉 ,算是相当理性的看待当时的这段历史。而且感觉片中对老蒋当时的描述应该是很客观的。
許多歷史糾結,好像愈來愈不重要,有的人類健忘、善於忘,其實有時怎不是生意人為了做生意,把歷史絆腳石挪遠一點,友誼的橋梁搭的顯眼一點。
資訊爆炸的時代,專注的事、分心的事都多,……不過,我最近有勤勞一點,想看些影評介紹的movie,進而想到一些付費制的電影網。 ^~^
問:“……到底死了多少人?”答:“政府統計,一千零六十二人。”
又問:“實際呢?”答曰:“大約,三百萬人。”
某地大火就是这样啊
TJ本地人都不一定知道吧
一直力图大化小
好保住乌纱帽
真实数据一直被盖着
小官被追究了
大领导升官了
一直拖著還沒看呢
「我喜欢看亲历者的描述」
「分享」
由电影《一九四二》所想起的……
冯小刚导演最近导演的新电影《一九四二》,我从电视里看到几个镜头,真实的再现了一九四二年灾害的惨状。
作为亲历者的我,虽然已经过了整整七十年,但是,仍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那几年,河南人民太苦、太苦啦!头一年水涝,第二年大旱,第三年虫灾,那真是触目惊心的三年自然灾害啊!
我的家在郑州市郊。九岁那年,刚朦胧懂事,可有些事记得很清楚,至今难忘。记得那年的夏收时节,麦子收割以后,老天就开始下雨啦,不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就是哗哗的暴雨,日夜下个不停,整个下了三、四个月。平地半尺水,井水朝外泛,小水沟成了波浪滚滚的大河。刚种下的榖子、玉米种子全泡烂了。待到雨停积水干时,已是种麦子的季节了。
唉!今冬明春的日子咋过啊!无奈之下,只得把剩有的一点小麦拿到集市上换成杂粮,因为一斤小麦可以换二斤玉米。同时,把只要能吃的东西,如红萝卜缨子、白萝卜叶、红薯秧、老菜皮晒干存起来,掺点杂粮面煮糊涂汤喝,就这样,半年总算熬过去了。
第二年,到了当地俗称“立夏穗齐”时节,正当麦穗长颗粒的节骨眼上,老天却不下雨啦,一连六个月滴雨未落,天天烈日炎炎。大地干裂,麦稞枯焦,掘地五尺都是干圪塔。水井瞅得见底,打上半桶水,浑浊得似小朱汤,澄清沙泥才能吃用。
夏收仅割一些麦秸,秋季颗粒无收。直到秋末才下了一场透雨,适时播下了麦种。但今冬明春的日子怎么过啊?总不能坐等饿死啊!于是很多人家成群结队地外出逃荒。河南人逃荒的去向是陕西。我在家天天去田边、河沟挖野菜,一边挖一边尝,不麻嘴、不苦涩的可以吃。我最害怕的是撞上饿死倒地的挖野菜人,那个惨相我不敢多看,赶快扭头离去。
第三年,当麦子将成熟的时候,外出逃荒的人家陆续回家了,不回来的就如同电视剧《叶落长安》,在异乡安家落户了。
这年的小麦长势喜人,肯定收成不错,人们急切盼望着。可万万想不到 又一场灾难降临。就在榖苗长到没膝深,玉朱齐腰,高粱一人高的时候,田地里钻出成千上万的幼蝗来,遍地黑压压的啃吃庄稼。各家老少出动,用扫帚、树枝拍,在田头挖沟,把幼蝗赶进沟里迅速掩埋,再跳进沟人们用脚踏踩彻底消灭。但是前面一批消灭了,后面又钻出来了,怎么越打越多。幼蝗日夜长大,不几天的功夫,竟长得比蛐蛐还大,又飞又跳的,打不到、拍不着,哄啊赶的竟无作用。
有一天下午,只见南边乌云遮天,呜呜作响,犹如狂风暴雨来临,我高兴极啦!这下蝗虫可飞跳不动了。
“哎呀——”只听得人们一阵大声惊叫,我还不明白是咋回事?霍地,天昏地暗,眼花缭乱,指头长的蝗虫像冰雹一样劈头盖脸唰啦唰啦地朝我冲击,碰撞得异常生痛,我急忙脱下衣服蒙住头蹲下。透过衣缝,看见地上一层蝗虫,一颗榖上足有几十只蝗虫,把一株株榖子都压弯了,像蚕吃桑叶似地一片沙沙声。大约一袋烟的时间,听不见响声了,我站起来看,一下子傻眼啦!榖子地像遭抢劫过一样,只剩下高低不齐的榖茬了,田头的榆树枝上已光秃秃的,树叶全没了。蝗虫跟着蝗群飞走了,剩下少数“散兵游勇”,仍在贪婪地啃吃榖茬。我又气又恨,抓起一个害人虫扯下它的脑袋来解心头之恨。听说蝗群向北飞去了,我担心,那里的人们也要遭殃了。
古人说:“民以食为天”,不论是粗布衣、草履,或西装皮鞋的,住草屋窑洞,或高楼民屋的,都可以生活,但没有吃的是无法生存的。每当我看见倒掉饭菜,就会想起那灾荒年代,要是有几口残羹冷饭,就不会饿死。就是如今贫困地区的孩子,还有吃不上午饭的呢。那些舌尖上的浪费更让人难以容忍,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
唐朝宰相、大诗人李坤的两首诗很值得我们牢记:其一,“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其二,“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周可彦
20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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