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跟我勝讚她的直屬長官；「他不只有小聰明，還有智慧，他可能是我認識最聰明的人。」

什麼？最聰明的人？那個在唱片界毀譽參半的人？而且還出自我這老友口中。而且她還把我一併比進去：「我也認識很多你們這些搞創作的、或者像我之前的老闆…」

言下之意，她連在我面前都不想客套啦。她是真心認為她老闆的優秀度遠超過我等。

細問之下，搞清楚她老闆是個很會聽別人意見、稱讚屬下、不大有「自我」、而且被屬下調教之後會立即應用的那種「聰明」與「智慧」。

那人的學習力我當然不懷疑，否則豈能爬上高位？但這下我更體會出他能帶團隊不是沒有道理。這點果然是我不能及。聰明但不讓別人覺得你自負、獨行，的確是做人做事的高境界。

但當然這也跟一般人認為的聰明、反應快、記憶力強、舌燦蓮花、數理分析夠、策略準確、常識豐富、甚至有獨創性視野、關懷，未必有關。

我朋友現在置身職場廝殺，而且和老闆是娛樂圈利益共生體，她當然希望一個有豺狼般本事卻又能對屬下「仁德為懷、有福同享」的老闆。其他研究學問的才智，甚至安身立命的智慧，顯然不在特別關心行列。

所以，我比什麼？呵呵，我當下的嫉妒、吃味很真實。但隨後的了然，也很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