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樂融:
……找了一張空椅,自行李箱中抽出你的book,第一次進入小王子2025的世界。……很憂傷的序,在30000英呎高空寫的序,而我在距離住地不只幾百里的日本機場讀著它,分享一樣blue的心情。
四周瀰漫著各式各樣的voice,當然最大聲的是國語(台灣團的勢力可見一斑),日文、廣東話、英文也在空氣中迴盪著。思緒穿梭在這些可理解與不可理解的訊息中,我懷疑自己在找些什麼。
對!我在找些什麼?
這問題,小王子在問,先知先哲在問,愚笨如我者也在問,然而,我們到底在找些什麼?
I don’t know.
幾乎有一整年的時間沒有獨自旅行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面對孤單、接受挑戰的勇氣。生活在漫漫的秩序中,不知不覺地脫序,認真地想抓到一點可以依循的東西,卻毫無頭緒。沒有什麼人知道,這次旅行的展開,不是為了玩樂,而是一種finding的過程。」
朋友送給我一個西元六世紀時的日本陶偶複製品,連同這封手寫的信,放在我昨天的桌上。我不太認得他的筆跡,因為看慣他的電腦郵件。一張從活頁本撕下的短箋,感覺真實的不可逼視。一如他時而嚴肅時而浮誇的外表下,認真的心情。
我想告訴他,別人眼中堪稱生活順利的他,是應該有這樣一趟旅程,在這對整個地球或他的小世界同樣多事的1999年底。雖然,回到工作崗位的他再度表現出瀟灑自若、凡事都在掌握中的模樣,可是,我想說,我真的能明瞭他在1999.10.26.16:00日本成田機場候機室的心情,而且不會笑罵他「無聊、多愁善感、出去玩想那麼多幹嘛」諸如此類我認為更無聊的話。
所以,我只是謝謝他的紀念品,稱讚那古樸的造型。因為,驕傲的他,就是知道我能理解,才默默寫給我的吧。
(1999.11.02)
這感覺真好
此時在公司值班
窗外被污染的天空略顯陰沉
屋內只開了幾盞暗黃色的小射燈
於這個時候讀到這篇文章
真是有一種難以言語的小小感動
在異國他鄉的機場的心情想要與人傾訴的人必定是莫逆於心的
他找對了,因為他知道那個人就是「小王子」
从您朋友这段文字中知道他是个情感细腻的人。
我在找什么?独自在异国机场侯机场当刻的这份眼界、这份心境其实也是这世上每一位灵魂孤寂者的生命自问。
人是需要时常静心面对自己的灵魂的。
希望他现在找到了。
这文章流畅的样子、思路展开的模式和描述的生动自然好对我的胃口!
形散而神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