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馬哈維拉、佛陀或耶穌,他們都很急迫,……因為在這麼多死人之間,他們是唯一覺知一切的人。……我們不覺得時間短是因為我們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結束。我們甚至一直忘了它將會結束。——奧修
馬哈維拉、佛陀和耶穌分別是代表印度教、佛教和基督教的成道者,祂們急迫些什麼?
解脫之後,祂們自己是無須再緊張的了,可是,祂們還在做喚醒別人的工作,祂們積極帶來讓死者復甦的號角聲。
這裡的死人,奧修說「這麼多死人」,指的不是別人、不是鬼,而正是你我——還沒覺知真理的人——或者有人喜歡另一個比較不刺激的說法:還在沉睡的人。
我們在我們的夢中,覺者在夢之外看我們。覺者也從夢中而來,知道夢的逼真,知道作夢的人完全不曉得自己在作夢。祂很著急。
祂希望我們趕快看清這個真相,而不要傻傻地在夢中哭笑、生氣、愛戀。祂希望與我們分享祂們擁有的清明、智慧、愛與光。但我們嫌祂們的訊息太單純、祂們的光太亮。
在夢中的人也許是幸福的,如果那是個好夢;夢中的人也許是不幸的,如果那是個惡夢。可是在覺者眼中,只要作夢就是不幸福、不究竟、不完整以及不會長久的。
而奧修說:
在這麼多死人之間,他們是唯一覺知一切的人。
覺知一切,覺知生死的奧秘,覺知苦樂的奧秘,覺知物質界的奧秘,也覺知空的奧秘。這樣的覺知遠遠超過我們曾經敬佩的各種知識份子和大學問家,這樣的覺知除非成聖、成道,沒辦法由世俗的掠奪與模仿得來。
覺知一切的人當然急迫,因為祂看到的苦是真的苦,祂看到的難度是真的難,祂終於了解祂面對的夢是如此虛妄,但在未覺醒的人面前又如此巨大強韌,幾乎無法撼動半分。
而成道者的急迫當然也只是一種形容,因為祂們深明因果的定律,認識因緣,不可能囿於地球上線性時間表的規則,強迫解救哪個人。如果你不想解脫,祂們沒有一點「業績」壓力。
祂們的急迫來自提前看到人間業果流轉的悲劇結尾,祂們想讓看戲的我們早一點看清,早一點參與努力。祂們的急迫是出自悲願,而不是懲罰或煩惱。
而奧修說:
我們不覺得時間短是因為我們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結束。我們甚至一直忘了它將會結束。
在行有餘力的時候,我們煩惱盡一切該煩的、不該煩的家庭、人際、健康、情愛、工作、財富、子孫、形象種種問題,卻鮮少認真感受時光的短促;直到老之將至或重病纏身,無法再多擔心其他問題時,才開始正視死亡,進入垂死最容易帶來的反省:我是誰?我做了什麼?要往何處去?我的一生有什麼價值和意義?
我們在最有生產力和創造力的時候,沒有去想、去實踐、去活出這些問題,反而在最孱弱恐懼的時候,丟給自己靈魂這麼大的重擔!我們對自己何其殘忍?
現代生活的確逼得人很忙,或者自以為非得這麼忙,但是成道者提醒我們:該在另一方面也用點心去忙。因為你不會知道什麼時候要離開這副軀殼,而沒有思想與心理準備的人,在離去之前總是會驚惶失措的。
(2002.12)
我們都在夢裡走。是啊,該在另一方面也用點心去忙。
用死人這個詞也好,因為這就是真相.這個年頭外來刺激夠多了,他們連對如此赤裸裸的說法都不見得有多大反應,對”比較不刺激的說法”根本就麻木無視.
有时想:无论今生将会是以怎样的方式结束,何时结束,似乎都不重要。该来的自然会来,不来的再怎么费心费力也没用。忙着思考这儿或忙着思考那儿,多半都是图劳。呵呵!我这懒人,也懒得多想。成道者,真是太替我们这群俗人操心了。XD!
不覺知者,
既不活在當下,
也不活在未來。
他們活著彷彿從來不會死亡;
臨死前,又彷彿從未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