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愛整個人類很容易,那些不能夠愛的人,他們永遠都能愛整個人類,沒問題。但要去愛一個個人非常困難,它可能成為地獄。它可能成為地獄,正因它也可能成為天堂。——奧修
愛有多難?很難、很難。愛有多容易?很容易、極端容易。這世界已經把愛這個字徹底強姦輪姦了無數次。「愛」已經無力承擔它自己。
而新約聖經說:「愛是恆久的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
這不是流行歌詞,不是勵志散文,而是神聖的話。按這標準,從出生至今,我沒有超過一分鐘停留過在這「愛」中。相信這世界上也有太多人從沒有如此愛過。
愛很難很難,聖經上的愛接近儒家的「仁」、佛教的「無緣大慈、同體大悲」,是不可能突然掉到我們頭上的一種德性,是需要我們徹底磨去生命髒垢後才可能發散出的光芒。
這種愛,是一種生命純淨本質的回歸,是認清楚個體的小我並不是一個孤伶伶的我,而是與其他生靈同在同生息的我。
這種愛,當然和戀愛、愛欲、熱情無法畫上等號。這種愛清淨不生煩惱。
這種愛宣佈了:我們尋常認為「情感關係」或「親密關係」裡必然會有的渴慕、失落、感傷、興奮、佔有、牽絆、刻骨銘心、魂牽夢縈、征服與宰制……在神聖的愛之前,完全無容身之處。
怎麼樣?怕了嗎?情歌、羅曼史、戀愛教戰手冊退場,親情、友情、利害關係的夥伴之情退場。神聖的愛一登場,所有仿冒品其實都該換個名字標誌。
而奧修說:
要愛整個人類很容易,那些不能夠愛的人,他們永遠都能愛整個人類。
這句話是很諷刺的。奧修很會修理人。如果愛真的那麼困難,為什麼愛整個人類變成如此簡單?
原因在:愛整個人類你只需要動嘴皮子或一隻手,你可以用演說、寫作或唱歌就愛了。你不會真正在生活中遇到全體人類,你的愛一點都不會受到真實的考驗。
你捐一點錢、成立基金會、寫一首詩、祈禱、摸摸小孩的頭、在教堂或廟裡狂喜,都能說成是基於對全體的愛。沒有人能驗證,也就沒有人能挑戰。
可是如果你對一個活生生的男人或女人,說你愛他(她),接下來你想逃跑或反悔就沒那麼簡單了,你可得擔負起對方無數的期望和檢驗。
你愛不愛我?你有多愛我?你愛我為什麼還看別人?你愛我為什麼不了解我?你會愛我很久嗎?你愛我要怎麼證明?你愛我為什麼不多花點時間陪我?…一個普通的個人會來問你的問題,全體人類不會派代表這樣問你。
特別如果你是個名流,不管是知名的政治領袖、宗教家、慈善家或藝術家,特別如果你的愛還是透過媒體宣說的——如果你的愛只是一種「形象」——那麼,你可能會因為台上的戲服穿久了,連自己都信以為真捨不得脫下,真的會自我催眠地認為:我具有偉大的愛,我已經付出和實踐偉大的愛。
但是謊言終究是謊言,真理不理會人類的虛妄。真愛如果可貴,正因為難能可貴;正因為它是通往天堂最值錢的車票。愛與公共關係或自我肯定無關。
而奧修說:
要去愛一個個人非常困難,它可能成為地獄。它可能成為地獄,正因它也可能成為天堂。
認識愛的偉大與艱難,不是要我們逃避這挑戰。而是不要把慾望的仿冒品錯看成愛。所有聖者都承認:試煉皆在人間。能與我們在現實活中產生情感關係的對象,無一不是有宿世緣份或特殊腳本才得以重相聚的。
通得過這段緣份與腳色的考驗,我們的凡俗之愛有機會超昇為偉大的愛;通不過,我們當然只好依這段情緣的強弱深淺,在其中不同程度的受苦煎熬。通得過,淤泥可以長出蓮花;通不過,親眷也成仇敵。
凡俗之愛正如刀上舔蜜,刀的部分像地獄,蜜的部分似天堂。我們最好小心翼翼面對這些刀口下的情緣。
(2002.12)
經典、精闢,句句是真理,「愛有多難?很難、很難。愛有多容易?很容易、極端容易。」
「能與我們在現實活中產生情感關係的對象,無一不是有宿世緣份或特殊腳本才得以重相聚的。」
「真愛如果可貴,正因為難能可貴;正因為它是通往天堂最值錢的車票。」
「凡俗之愛正如刀上舔蜜,刀的部分像地獄,蜜的部分似天堂。我們最好小心翼翼面對這些刀口下的情緣。」
新約聖經說的神聖的話也許只是超凡神聖的人能做的到吧,迴歸生命本質的愛,不是世俗表象的愛,凡人的我們也許就從來沒懂過愛到底是什麽,因而一直在尋找試探感受體會。【凡俗之愛正如刀上舔蜜,刀的部分像地獄,蜜的部分似天堂,我們最好小心翼翼面對這些刀口下的情緣】老師寫的真好…
呵 世人多癡迷,多少人高舉聖經的這一段來折磨自己卻還甘之如飴呢!
[凡俗之愛正如刀上舔蜜,刀的部分像地獄,蜜的部分似天堂]这就是世界上最直接,最通俗的爱。
而神之爱乃空中楼阁的爱.
知音呢?
哈皮扭爺吐油兔!
此愛非空中樓閣,歷代還不是有人做到了.
历代有人做到不假,不过不多。我的这话,Candy不必太当真,我只是顺口一说。XD!
“要愛整個人類很容易。
要去愛一個個人非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