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立緒出版公司的《墮落時代》是本好書,儘管一定是本寂寞的書。
大陸學者費鎮鐘研究明代或飛揚或沈潛的文士,看看所謂知識份子的良心與出路。剛好符合我近日網誌關切的基調。
這本史學研究需要慢慢咀嚼,我僅先摘錄其中一小段:
明代文人所遭遇到的時代,是一個政治上極為酷虐的時代,幾乎從方孝孺開始他們就一直面臨血腥的迫害與殺戮,…如果說,魏晉文人在時代的大苦難之中,個人的生命還能保持著張揚強勁的姿態,那麼明代文人卻由於專制政治的摧殘和虐殺,他們的生命變得貧弱了,空虛了,再也沒有多少可以抵禦苦難的能力了。
要說悲劇,這就是明代文人最大的心理悲劇。要是他們能夠沈靜地對待自己不能改變的命運,或許還不至於那麼深地墮入生命的頹敗之中,可無奈明代文人入世之心太熱,用世之意太切,一旦意識到自己在現實中的無足輕重,那他們絕對忍受不了這麼大的生存反差所造成的內心壓力。於是,反過來我們便看到,明代文人生命中的『輕』,很快就化為他們身上的一種輕浮狂蕩之氣,…
單單從這角度看,我看到所謂當代知識份子的寂寞,起碼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了,不是嗎?我從歷史的悲情看出了一些現實的正面,其他苦悶的人,自認無法用世的理想主義者,是否也能看出來呢?
還在想
正面的現實
是否某種順服?
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