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大部分統治者和他們的大部分人民,都是以違反他們的宗教意識型態的方式來行動。
那麼,他們對信仰有多忠誠?答案當然是,他們沒有比我們更忠誠或更不忠誠,沒有比我們更理想主義或更不理想主義。他們是不完美的人,充滿矛盾,既能夠極度殘忍又能夠極度慷慨,既自私又能自我犧牲。
最後,他們還是他們身體、野心和虛榮心的囚犯。簡言之,他們就像我們。」
這段話當然不僅只是講中世紀西班牙的穆斯林王國和基督徒的王國。並不只有他們那時候自我分裂。
還可以說,那個打著共產主義或社會主義旗幟,做的卻是「反民權的國族主義」(中研院學者陳宜中語);或者滿口「阿彌陀佛」、「感恩」,結果卻在壯大組織與吸歛金錢名位權勢的「我慢共同體」中作惡——好像都是這樣一種類型的囚徒。
很多人好像是各種基本教義派,經濟的,國族的,環境的,階級的,文化的,審美的,甚至某種語言的,但他們卻「以違反他們的宗教意識型態的方式來行動」,他們是自己信仰物的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