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片《天堂電影院》(Last Film Show)乍看極像義大利片《新天堂樂園》(Cinema Paradiso),同樣有小男孩、放映師與對電影的一往情深。
但潘納林(Pan Nalin)以較少的戲劇衝突,更聚焦於膠卷電影的物理成像原則,描述男孩薩邁的科研實踐,從單純對光與影的喜愛,到土法煉鋼出自製放映機以饗村民。
在廢墟中成功放映電影的片段,天真孩童們為影片自製音效的創意與歡愉,構成本片最特殊的心理奇觀——原來,從一萬七千年前法國「拉斯科洞窟壁畫」(Lascaux Caves)到現在人人一台屏幕,人類都有某種想像與真實的追尋擺盪。
《新天堂樂園》開始於返鄉與回溯,而《天堂電影院》結束於離開與前瞻。教師在21世紀說印度只有兩種階級「會說英語的」和「不會說英語的」,而孩子的前途也只繫於「學好英語」和「離開」兩種,聽來傷感,但對許多國家與地區的人來說也許是真相。
詩人瘂弦說他十七歲離開河南老家只帶了一本詩集,《天堂電影院》的男孩沒帶走一卷膠卷,但電影畫面的顏色與風格,早已深深嵌入他心識。
放映師有未圓的土耳其蘇菲之夢,老爸有即將被迫歇業搬遷的現實,其他資質與勇氣不如男主角的玩伴們還在懵懂,他們暫時都留在那個火車將不再停靠的小鎮。
只有向光的主角,迎向未知的光去。
這裡頭一直讓我覺得有種淡淡的愁,城鄉差距在全球都有,但有些地方嚴重到難以想像。當年看《新天堂樂園》時,以及後來自己買光碟看、電影院重版等等,都沒有這種感覺。
當如果不是獵奇,而是實際發生在眼前時
所有的差距都更強烈了
影评也很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