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去最後一天北美館徐冰回顧展,沒去世貿三館的新藝術博覽會,沒去晶華酒店的Young Art,卻去了離家最近卻也是挨到最後一日展期走進去的北師美術館「造音翻土:戰後台灣聲響文化的探索」展。
畢竟,美術是新歡,音樂還是舊愛。且難得有關於音樂文化、音樂政治的展覽。
比我想的人多,且清一色幾乎是大學男女。可以想見是日幾個藝展現場熱鬧嘈切(光我臉書上就有一堆人去不同現場),但這關乎聲音的展覽卻靜悄悄,一律都是戴耳機個別欣賞音檔或影片。
在一個安靜的視覺空間裡,用艱深的學術文字探討製造聲音的理念與社會/政治/媒體的「反響」,挺有意思。
看到很多絕版或罕見的專輯、海報、圖書,但陳列方式還是太過靜態,所有當初時代下的意識思維與生產過程,全成了冷冰冰的告示與文物,這時,論述文字變成超越聲音的強大,而且,過大。
但這是學院體系展覽必然的狀態:把所有文物抽離原先時空的樣態,成為另一種符合策展紋理的索引,而蠹魚們依序而上。
這時候,我是叛徒。
到地下樓,發現這裡是本展中研讀圖書文獻的大本營,但空氣差照明暗,對想多留一些時間的民眾相當不友善。
但把握時間,看到某些於我全然陌生的地下軌跡。儘管某些地下音樂工作者並不喜歡這種二分法。
臨走前,一本小知堂出版的專書《嗑樂‧搞團-台灣創作樂團紀事》中,翻到當今天團「五月天」的介紹。1998年受訪時他們某些說法現在看來挺有趣,而且那時竟已換到第三任鼓手Robert,沒想到後來還有第四任。
策展人強調:「本展目的不在於清查與盤點台灣的聲響文化,也非試圖重述前人業已發表、整理的通俗音樂編年史。我們更關注以聲響做為社會感知內核,反思或挑戰既有秩序的文化運動。」從這點看,取材的確有集中性,但表現手法卻還是保守了些。
静静地感受有声的音乐文物,这样的展览形式是在用“无声”和曾经辉煌的“有声”致敬还是某种意义上的抗争?看到这么多如此珍贵的音像资料,突然让我感觉有些伤感:所有美好的音乐今可还安好!如果它们(这些作品)都能开口说话,它们又会向我们说些什么呢?
冷落了“新歡”,“舊愛”果然是真愛!
展覽有些中規中矩
這麼多有年代感的唱片出土,機會難得
說起五月天
記得銀河有期您訪談阿信
他還有些靦腆、青澀
如今已有能“競選總統”的氣場了
謝謝那麼忙還感冒著的您
一直為讀者分享的這些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