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記作家伊凡查特里斯說藝術之於薩金特(John Singer Sargent),從來不是一種「情感的氾濫」或「被主觀渲染後的自然」,而是一項「嚴謹的科學實驗」。
這三個差異描述得很好。
比薩金特年長26歲、被視為擁有「和藹、善良性格」的畢沙羅(Camille Pissarro ),卻曾批評薩金特:「他不是一個狂熱者,而是一個嫻熟的表演者。」
我也懂畢沙羅的諷刺——那是情感取向更濃者對技術取向為主導的某種「割席」。
著重「嚴謹的科學實驗」,的確可能被貼上「嫻熟的表演者」標籤,但薩金特不打線圖草稿直接上色的畫技,相較早期肖像畫家也還是有其奔放率直一面。
而作為印象派先驅的畢沙羅,畫風在我眼中也沒有多「狂熱」。
不管藝術史或人生,「狂熱」可能都是比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