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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主社會我們以《美國獨立宣言》聲稱「人人生而平等」（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但自古以來，對於誰具備「人人」的資格，我們意見不一。在《獨立宣言》簽署之際，「人人」並未包括沒有財產的白人、黑奴、美洲原住民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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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盧梭的說法，人類的不快樂是從發明社會開始。人類最早是經由馴服動物開始降格成社會，因為那「造就第一股驕傲在他體內流動」。…比較和評價他人的能力，是人類不快樂的泉源：「人類一開始估算彼此的價值，明白尊重是什麼，便個個要求得到尊重，而不管是誰，不給他人尊重已非安全之舉。」盧梭指責「自愛」（amour de soi）已變成「愛自己」或「虛榮」（amour propre）；單純的利己變質為自傲的感覺，和得到社會承認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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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了解的身分認同概念，根本不會在最傳統的人類社會產生。…這樣的社會沒有多元化，沒有多樣性，沒有選擇。由於缺乏選擇，個人就不可能無所事事地思忖「我到底是誰？」的問題。…「社會」即個人，個人即社會，限制了個人的選擇，也沒有內在自我比社會更有價值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