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AI:猶太人索回藝術、珠寶等收藏品的困難與案例

問:藝術、珠寶等收藏品的索賠是否很困難?

Gemini答:是的,要索回被納粹掠奪的藝術品、珠寶和其他收藏品通常非常困難,這是一個複雜且充滿挑戰的過程。儘管戰後各方都在努力推動歸還,但仍有數十萬件被掠奪的藝術品和文物至今未能物歸原主。


索賠困難的主要原因

  1. 時間流逝與物證缺失:
    • 幾十年過去了: 大屠殺已經發生了八十多年,許多倖存者和最初的受害者都已離世。他們的後代可能對家族曾擁有的物品知之甚少,或者缺乏直接的知識。
    • 記錄的缺失或模糊: 納粹在掠奪財產時往往不會留下詳盡、準確的記錄,特別是對那些個人物品如珠寶。即使有記錄,這些記錄也可能散落在各國的檔案館中,難以追溯。
    • 「被迫出售」的模糊性: 許多猶太人為了逃生或在極端壓力下,被迫以極低的價格「出售」其藝術品和收藏品。這些交易在當時看來可能具有「合法」形式,但實際上是在脅迫下進行的。要證明這些「銷售」是在脅迫下發生,而非自願交易,難度極高。
  2. 所有權鏈的複雜性 (Provenance Research):
    • 多次轉手: 許多被掠奪的物品在二戰期間和戰後多次轉手,甚至經過拍賣行、畫廊和私人收藏家,使得追溯其原始所有者變得極為困難。
    • 隱藏與私藏: 很多被掠奪的藝術品至今仍藏匿在私人收藏家手中,他們可能不願公開,導致這些物品難以被發現。
    • 跨國界流動: 這些物品在歐洲各國之間流動,甚至被運往其他大陸。不同國家的法律體系、繼承法和訴訟時效規定差異很大,進一步增加了索賠的複雜性。
  3. 法律與管轄權問題:
    • 訴訟時效 (Statute of Limitations): 許多國家有法律規定索賠的時效。儘管一些國家(如美國的《大屠殺被沒收藝術品追回法案》HEAR Act)延長了時效,但這仍然是一個常見的法律障礙。
    • 主權豁免: 當被掠奪的藝術品被國家博物館或政府機構持有時,受害者可能面臨主權豁免的挑戰,難以直接起訴政府。
    • 國際協議的非約束性: 雖然有《華盛頓原則》(Washington Principles on Nazi-Confiscated Art)等國際協議,鼓勵各國和機構歸還被掠奪的藝術品,但這些原則通常不具備法律約束力,主要依賴於道德勸說和自願遵守。
  4. 證據搜集與鑑定:
    • 證明所有權: 申請者需要提供足夠的證據來證明某件藝術品或珠寶在戰前確實屬於自己的家族,這可能需要舊照片、保險記錄、信件、購買憑證等,但這些往往在大屠殺中遺失。
    • 物品本身的鑑定: 對於珠寶等小件物品,有時難以證明其就是當年被掠奪的那一件,除非有非常特殊的標記或細節。
  5. 高昂的訴訟成本:
    • 國際性的藝術品索賠通常涉及昂貴的法律費用、專家鑑定費用和跨國調查費用,對於普通家庭來說,這是一筆巨大的負擔。

儘管困難重重,但許多猶太組織(如JCC旗下的WJRO – 世界猶太賠償組織)和專業律師事務所仍在不懈努力,幫助倖存者及其後代追回被掠奪的藝術品和收藏品。一些博物館和畫廊也開始加強其藏品的「來源研究」(provenance research),主動識別和歸還納粹掠奪的藝術品,以履行其道德責任。

這是一場漫長而艱巨的鬥爭,不僅僅是為了財產,更是為了記憶、正義和歷史真相。

問:有過比較特別的例子,比如某些名畫物歸原主的故事嗎?

Gemini答:當然有!儘管納粹掠奪藝術品的索賠過程非常艱難,但確實有一些著名的案例成功地讓藝術品物歸原主,這些故事往往感人至深,並被改編成書籍或電影。


最著名的案例:「黃金阿黛兒」的歸還

最廣為人知和最具代表性的案例莫過於古斯塔夫·克林姆(Gustav Klimt)的傑作**《艾蒂兒·布洛赫-鮑爾肖像一號》(Portrait of Adele Bloch-Bauer I)**,這幅畫又被稱為「黃金阿黛兒」(Woman in Gold)。

  • 畫作背景: 這幅畫描繪的是維也納猶太裔糖業巨頭費迪南德·布洛赫-鮑爾(Ferdinand Bloch-Bauer)的妻子阿黛兒(Adele Bloch-Bauer)。阿黛兒在1925年去世,她的遺囑中希望這幅畫能在她丈夫去世後贈予奧地利國家畫廊。
  • 納粹掠奪: 1938年納粹德國吞併奧地利後,費迪南德·布洛赫-鮑爾為躲避迫害逃離維也納,他的所有財產,包括這幅畫,都被納粹沒收。戰後,奧地利政府將這幅畫視為國家資產,並在美景宮(Belvedere Palace)展出。
  • 漫長索賠路: 費迪南德的侄女,瑪麗亞·阿爾特曼(Maria Altmann),在20世紀90年代末得知畫作的下落後,決定為家族追討這幅畫。她認為這幅畫是納粹在脅迫下從她舅舅手中掠奪的,因此不屬於奧地利政府。
  • 法律鬥爭與成功: 阿爾特曼夫人與奧地利政府展開了一場長達八年的法律訴訟。這場官司最終打到了美國最高法院,並於2004年裁定她有權在美國起訴奧地利。2006年,一個由奧地利法官組成的仲裁小組裁定,這幅畫應歸還給瑪麗亞·阿爾特曼及其家族。這是一次劃時代的勝利,因為這是首次有如此重要的藝術品從國家博物館歸還給原所有者家族。
  • 後續影響: 歸還後,瑪麗亞·阿爾特曼將這幅畫出售給美國收藏家羅納德·勞德(Ronald Lauder),勞德隨後將其永久收藏於他在紐約的新畫廊(Neue Galerie),讓世人得以繼續欣賞這幅傑作。這個故事在2015年被改編成電影《名畫的控訴》(Woman in Gold),由海倫·米倫主演,讓更多人了解這段歷史和索賠的艱辛。

其他值得一提的案例

  • 馬克·夏卡爾(Marc Chagall)的《父親》(Le Père): 這幅畫曾是波蘭樂器製造商大衛·森德(David Cender)的收藏。森德一家在二戰期間被送入奧斯維辛集中營,畫作被掠奪。森德雖然倖存,但妻子和女兒都遇害。這幅畫輾轉流入法國博物館,直到2022年,法國政府宣布將這幅畫歸還給森德的繼承人,並在拍賣會上以高價售出。法國文化部長曾表示,不歸還這些作品是「否認這些猶太受難者的人性與記憶」。
  • 卡米耶·畢沙羅(Camille Pissarro)的《牧羊女趕羊》(La Bergère Rentrant des Moutons): 這幅印象派名畫曾屬於法國猶太收藏家萊昂·梅耶(Léon Mayer)。二戰期間,梅耶一家逃亡美國,畫作被納粹沒收並轉手。戰後,這幅畫輾轉來到美國奧克拉荷馬大學的弗雷德·瓊斯二世藝術博物館。萊昂·梅耶的女兒莉昂·梅耶(Leone Meyer)為了追討這幅畫,與博物館進行了多年訴訟。最終在2016年達成協議,畫作的所有權歸還給莉昂·梅耶,但將在美國和法國的博物館輪流展出,這被視為一個雙贏的解決方案。

(寫於2025年7月11日)

在〈問AI:猶太人索回藝術、珠寶等收藏品的困難與案例〉中有 3 則留言

  1. 在台灣民法,一旦納粹掠奪物品落入善意第三者手裡,
    被害人只能向納粹索賠,而無法逕行向第三者索取。
    在這裡我們又看到猶太人不吃虧的心理,
    為何二戰前猶太人會成為納粹目標,
    原因與德國破產後猶太人”收租者”形象惡劣有關,
    這種民族性依然在以色列人身上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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