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了在中醫診所會被陌生婦人自然攀談的年紀。

醫師請她稍等安排電療熱敷座位。她說不急不急，反正後面沒什麼事。

醫師離開，她看著對面的我說：「人老了，什麼東西最多？時間最多。」

「老了就是時間最多。對不對？」她看著我尋求附議。

我只能微笑點頭。

再看我十秒，她問：「你退休了嗎？」我說：「半退休吧，有事情就做，沒事情就不做。」

她滿意地點點頭：「是嘛，老了就是時間最多。」

其實我真的很滿意現在時間多。有時看到本周行程多一些就覺得累，看到行程不多就開心。

這應該是某種享清福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