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樹資本創始人霍華德馬克斯（Howard Stanley Marks），寫過很多投資備忘錄，在2020年5月13日的文章〈任何自信預測未來的世界經濟秩序，都是愚蠢〉，表示他最喜歡的一句話出自約翰·肯尼斯·加爾佈雷斯（John Kenneth Galbraith）所說：

「世界上有兩類預言家：一種不知道未來，另一種不知道自己不知道未來。 」

看起來打臉別人的權威預測很爽快，但事實上，我可以輕易改寫這句話：

世界上有三類預言家：一種不知道未來，一種不知道自己不知道未來，另一種不知道自己不知道還有可以預測未來的預言家。

世界經濟秩序的發展牽涉太多變量，當然不容易預測。但局部地區、局部領域的重要徵兆，卻不是真的完全不可能預測，就跟衛星雲圖一樣，在某種時空範圍內，總有些東西可以預測。

跳開「經濟」這種專業，人類心智也還是對很多事有一定頻率感應和內在智慧，這就是一種預測。但要做到完全預測，卻當然不是凡夫俗子容易做到或訓練的。

所以，提醒大家不要盲信「模型」或「權威」是一回事，但不斷用破來代替立，卻可能塑造出另一種「模型」與「權威」——相信有些人能明白我的指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