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綜藝《通靈之戰》常有探討意外或自殺死亡的案例,通常家屬都不滿意警方簽結的死因,認為不是他殺就是有什麼魔法詛咒。
即便通靈選手能說出些狀況,甚至有人能觀落陰召喚亡者到現場,哪怕亡靈都說不要再追究了,我不想讓你們知道更多原因,你們好好過日子就好,很多家屬還是頑固或崩潰地說:
「我只想知道真相。」
問題是:多少凡人真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理解真相、直面真相?
你一直吵一直哭一直拗,最大的真相就是那人已死了。就算有狐群狗黨,就算有壞蛋流氓,就算有人逍遙法外,你從一個通靈者身上得到線索(而不叫證據),又能怎樣?
如果警方或法院能依照通靈者證詞抓人或定罪,這世界可能會陷入另一種狂亂。
如果死去親人託夢或顯靈要你幫忙報仇,你可能拚死很想透過各種方式釐清真相,但如果通靈的人接觸到亡魂都說不需要知道、或不想讓你們知道、或希望大家放下,你覺得你還要「盧」下去?
往往,表面上開朗熱情善良的死者,根本就在抽絲剝繭中暴露他們為非作歹、吸毒酗酒、交到損友、甚至參與邪教的一面。家人用膝蓋想都該知道這種人會遭逢意外,或令自己曝險在危機中,不是絕無可能的。
說得更無情些,以其中一個案例看,男主角被輾死在鐵軌上,他是自己嗑藥迷亂後撞上火車、或昏倒在鐵軌上再被輾死、或被壞人從天橋上推落墜軌而死、或被打死後棄屍鐵軌上…一切的各種可能,法律責任有不同,但對未亡人真的有那麼大不同嗎?
人當然可以哭悼不捨,但在沒有監控帶、證物與目擊證人情況下,縱透過通靈者說法知道若干細節,也還是瞎子摸象,還是宇宙間一種版本。
難道,非要知道「真相」的原因是,自殺、他殺、意外——讓你對親人的悲傷帶有不同的邏輯或者道德性?
- 有的人找戰犯,因為不願意接受生命無常
- 有的人找戰犯,因為不接受親人可能自殺,怕自己居然不認得這個人,或者連自己都有千絲萬縷說不清的責任?
- 有的人找戰犯,純粹因為外向人格,習慣往外、不想往內;喜歡究責,不喜自省
我不會通靈,也不可能參賽,就算有這特長我也懶得去面對這些陌生人,尤其偶有非常「盧」的報名觀眾。
你不但要破案,還要說服他們,還得扮演教化師回答一堆私人問題,往往一個選手搞到三更半夜、甚至下雨下雪的還在錄影。
光站那麼久就累死了,還要一直說一直說一直說。還得等大家哭夠了、苦夠了、走出來了,你這個選手才有加分題的道德光環。
很多人都想要真相,但最好先掂掂自己斤兩,有多大能力扛住真相。
我是覺得《雜譬喻經.卷第二(二三)》釋迦牟尼舉的一個例子很好:
佛告母:「何為塚間耶?」白言:「世尊!唯有一子捨我終亡,愛之情切,欲共死在一處。」佛告老母:「欲令子活不耶?」母喜:「實爾。世尊!」佛言:「索好香火來,吾當呪願,令子更生。」重告老母:「宜得不死家火。」於是老母便行索火,見人先問:「汝家前後頗有死者未?」答曰:「言先祖以來皆死過去。」所問之家辭皆如是,[*]以經數十家不敢取火,便還佛所,白言:「世尊!遍行求火,無有不死家,是以空還。」佛告老母:「天地開闢以來,無生不終之者,生者求活亦復可憙,母何迷索隨子死?」
一個老母哭兒子死亡,佛叫她去找一個沒有死過人的家庭乞火,就能令子復生。結果母親走半天沒找到一家人沒死過人,佛就說這對啦,沒有生下來不死亡的人,所以我也無法令其復生。
這種話我們說就顯得很冷酷、冷漠。但釋迦牟尼說就變成經典。
凡人多數只想聽故事,而且是利於自己心理健康的故事,卻少有人想聽真相——這就是真相。
面對 接受 處理 放下
這個節目拍了二十多季,收視觀眾仍停留在看熱鬧而非看門道上,確實可惜。但,好像又不意外,對於靈性意識的深度提升感興趣的人群占比,跨過二十一世紀後並未明顯增多。
身為綜藝節目,電視台也沒有要注重靈性吧
每次選的主持人到現在還是選偏向無神論或踢館心態者
就能看出他們想[表現公正]以免得罪廣大多數(包含不信通靈、咒術、命理者)
問來問去的題目也明顯如出一轍
我看這節目也是獵奇心態
找佐證而非找靈性
靈性只能自己修悟與接觸
哪裡是看電視
是的,這(電視影像)完全是娛樂體驗的事業,較真不得,是我多想啦,哈哈哈。謝謝老師介紹,要不是您,根本不知有此節目,且是在俄國,還如此長壽….
同樣被共產主義荼毒,人家民族的宗教性很強
不管信上帝還是鬼
至少心中懂得敬畏有一個超自然的力量
反觀中共治下的中國…
唉唉,讓人都想拿張白紙陪站去…
“真相”在某类人眼里是敲一笔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