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C英劇《首相大人》有幸看了不同年代的各一季。
不同年份兩季中,三位常駐主角是啥都不懂但戀棧權位的英國首相哈克、老奸巨猾只想自保的內閣秘書長亨弗利爵士(一譯漢弗萊),有微弱道德感扮演甘草的首相首席私人秘書伯納。
偶爾出現的女配角為首相政治顧問桃樂絲(2013新版稱政策部主任克萊兒)。
英國體制中,首相來自勝選政黨,內閣祕書長或首相私人祕書卻是領皇糧的公務員,劇中屢屢強調「選舉出身的政客」與「文官系統」兩者的利益與願景並不相同。
政客要形象、聲量、民調、選票,文官安居幕後操縱政府並保持和各政黨乃至各民間團體(如工會等)的良好關係。所謂「鐵打的軍營、流水的兵」,檯面的人來來去去文官們見慣了(尤其在歐洲這些換黨當家頻繁的多黨制國家)。
劇中首相固然一天到晚發脾氣頤指氣使,但幕僚、事務官對民選首相也極盡嘲諷,覺得這個人真正權力不如他們——但文官們往往也只是對領袖或政黨無忠誠的一群抬轎人。
開始進入我特別為大家整理的文字版嘻笑怒罵、刀刀見血的政治世界吧!
(2013年版)
(祕書長嘲諷首相,其他高官應也適用)
伯:我真不懂,為何有人想當首相?
亨:只有這份高階職位,不需要任何資歷。不用訓練、不用任何資格,而且只需有限的智力。
(秘書長赤裸揭穿「民主」的內核還是「官僚系統的意志」)
亨:民主的精神不應該是實踐人民的意志,而應該是我們取得人民同意的過程。同意那些有資格為人民做決定的人,所制訂的政策。
(政治顧問和首相討論是否加入歐元區,彼時英國還在歐盟但沒加入歐元區)
克:我們不加入歐元區,就不能主宰歐洲。
哈:為什麼不行?我們沒加入盧比區,也照樣主宰印度啊。(註:他拿歷史上殖民時代做錯誤類比)
(首相質問秘書長,剛爆發不良信用的債務危機該誰負責)
哈:可是那些抵押品一文不值,怎麼會沒有人曉得呢?你為什麼不曉得?
亨:大家都以為其他人清楚狀況。沒有人想承認自己搞不清楚狀況。
哈:為什麼他們不能承認?
亨:因為那就太搞不清楚狀況了!…確實有些人清楚,可是不清楚的那些人,並不相信那些清楚的人真的清楚。
哈:電腦模型跟時尚模特兒沒有兩樣:充滿誘惑力、不可靠、容易墮落,還會讓理智的人醜態百出。
(內閣秘書長教導首相私人祕書如何控制老闆)
亨:要是你不能控制他的行程.就沒辦法控制他。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他會真的開始管理起這個國家。
伯:不會啦,他又不知道該怎麼管。
(首相祕書對政治顧問訴苦自己夾在首相與內閣秘書長兩個老闆中間)
伯:首相要我協助他在政黨政治方面得利,而亨弗利爵士要我不偏不倚;首相要我便宜行事,而亨弗利爵士要我照章辦事;首相想把一切都怪在文官頭上,亨弗利爵士則想怪在政府政策上。我有急性職場精神分裂症。
克:那你怎麼撐下去?
伯:大多數時候,我對他們倆什麼都不說,保持有智慧的沉默。
「保持有智慧的沉默」
都是智慧语录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