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潑說：「我們這些寫書的拼命買書；寫報導的，一直讀（嚴肅的）報導。 因為，out之前，都有大量的in。於是，大部分的內容生產者，本身也是內容訂閱者與消費者。根本同溫層自體循環。」

這是我很早就發現，數位媒體細分化與準收費化後，於今尤烈的現象。

這不盡然是1980年艾爾文·托夫勒《第三波》（The Third Wave）定義的Prosumer（”production by consumers”），卻是數位內容產業裡很明顯的「產銷合一體」。

此所以很多人會狐疑，明明媒體這麼發達、資訊這麼普遍，為何該知道的事情社會上很多人還是不知道、不注意，更別說產生共識。

想喚醒「民智」的人，紛紛先崩潰在意見超展開的澎湃藍海中，影響的不是心中的大眾，而愈趨迎合某些自以為是意見領袖的Prosumer，和更多等著上位（但終究上不了位）的Prosumer。

認為寫得越多、分析得越深刻，就能產生「教育」功能的作者，會發現多數「外溢效果」（Spill-Over Effect）並未展開，少數又走歪了，被抽離簡化當作教條或鬥爭工具。

海底的浮游生物，繼續過他們靜定美好（或其實也不那麼美好）的小日子。